第二百零九章 死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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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时分,锦阳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龙尾坡上,抬眼望着星光璀璨的上空,想着刚才下属禀报的消息,眉峰紧皱,心中的担忧更甚,握紧拳头想要下山,忽见两个黑影猛然出现在眼前,对着锦阳抱拳行礼,恭敬的道“二爷,宗主有吩咐,请您这几天暂时呆在山上,哪也别去!” “宗主?哼,让开”锦阳冷眉一扫,墨绿色的袍袖一挥,那两人便应声倒地,捂着胸口倒退几步,再不敢上前阻拦,锦阳回头看了眼身后层层叠叠的山峦,冷哼一声,转身向山下走去…… 自从那天和霍卓见面之后,他回来就被向阳再次软禁了,但也仅仅是失去了自由,锦阳也没有做任何反抗,反正他现在是闲人一个,除了霍卓母女他已了无牵挂,向阳软禁他的原因他知道,因心里不在意,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,随他去,可是现在他所在乎的人出了事,多年的隐情爆光,他再也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任由向阳摆布,他是冷面邪君。只要他想反抗,就是向阳亲自阻拦都未必是他的对手。 一路快步而行,很快便来到目的地,位于水上的夏月宫,此时夜已深沉,守夜的护卫已然靠在门外的石墙上沉沉睡去,锦阳运转轻功,悄无声息的跃过湖面,本欲进入宫殿,却在不远处的醉心亭上看到了一抹粉色的身影,那削瘦的脊背,憔悴的让人心疼,他心里一痛,轻移步伐慢慢向亭内跃去。 自从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,他的心就七上八下,很想来见她一面,哪怕是暗地里看看她也好,可就是没有勇气,今日终于见到了,她确实很像她的母亲,绝色倾城的容颜,美丽迷人的胜似小仙女,就是那苍白的容颜和眸中的凄凉让他心疼。 “谁?”冰吟毕竟也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,虽比不上冰清和冷风,但对于身后微不可查的动静还是有了几分灵敏,机警的转身却对上了锦阳关切的双眸,那隐含泪雾的眼睛和激动的神情让她很快猜出了对方的身份,非凡锦阳? “你怎么来了?这里不欢迎你,从哪来回哪里去吧”森寒冰冷的直言下着逐客令,冰吟背着手目视前方的静水湖,对于身后沉痛的呼吸声视而不见,好像身后什么都不存在,只有空气一般。 “冰吟……,我很开心,你真像你娘,美丽,聪明,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身份”对于冰吟的冷漠,锦阳事先已经有了思想准备,在短暂的心痛过后,他并没有如她要求的离开,反而向前一步,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二八年华的女子,那神韵像极了一直盘旋在自己心中的女神。 “我不想听你说话,你不走我回去了,恕不奉陪”冰吟说完,不耐烦的转身正欲离去,锦阳的一句话却又让她顿住脚步“我想讲一个故事,是关于我和你娘的,讲完就走” 冰吟没有说话,冷眸平静无波,锦阳勾唇浅笑,目视静心湖,在那荡漾的水波里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过往,好半天他都没有说话,冰吟也没有催促,只站在那跟着他发呆,其实他说要讲故事时,她本打算离去的,可不知怎么回事,脚步就像生根了般,移不动分毫,莫名的,她很想听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,想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世上的。 就在冰吟神思游移间,锦阳开始了自己的讲述,从最初的雪山采药,二人一见终情,并且两心相许,到后来的礼佛大会相遇,互现身份,却原来是相对的立场,命定的死敌,从此彼此算计,阴谋往来中最初的感情渐渐起了变化,开始由爱生恨,直到霍卓用了攻心计让锦阳大败,退兵东瀛之即再次使计在新婚之日劫走了她。 “来到东瀛以后,你娘拼命的想尽各种办法,找机会想要逃走,一次又一次,都被我堵了回来,终于她忍无可忍,在我面前亲手摔了我曾赠与她的玉佩,玉佩碎裂之时她绝情的告诉我,我俩的情就此结束,从此后她的心里再没有我,我大怒,心有不甘,愤怒的咆哮着强暴了她”说到这,锦阳顿了顿,扭头看着冰吟,发现她面上仍旧平静无波,眼里却有泪雾浮现,他低叹一声,继续开始叙述。 “她被强暴以后,开始并不像一般女子一样哭闹,只是每日里静静的坐在床边,对我不理不采,冷若冰霜,一连数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,我开始受不了她的冷漠,觉得她的心离我越来越远,我害怕那种感觉,好怕她有一天会突然离我而去,所以在半个月后的一天,我再一次强暴了她……”说到这,锦阳的手死死的攥着,手心攥出血来,滴到地上,形成一朵朵艳红的小花。 听着锦阳的叙述,冰吟本来波澜起伏的心涌起无限感楚,在她的印象中,霍卓一向是那种很坚强、乐观的女人,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放在眼里,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将一切都看淡,遇事运筹帷幄的女人,却有着如此辛酸的经历,她不敢想象,这样一个站在云端的女人是怎样度过那段不堪的岁月的? 想到这,冰吟转眸望向锦阳,在那双隐含精光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悔恨,回眸与她对视,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冰吟抬手打断,冷漠的转身说道“后来呢?快点讲,我还有事”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心中不断起伏的情绪,试图以冷淡的口稳来掩饰心底的震憾。 锦阳是何许人,冰吟刻意的掩饰他感觉到了,心里有了一丝祈盼,开言继续讲述,从长达几个月的强暴到后来的怀孕生子,再到后来的忿然摔子。锦阳平生第一次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剖析在人前,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,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,又或是老天特意的安排,为了惩罚他? 而冰吟的心绪也随着锦阳的讲述不断的翻涌,紧绷的心除了震憾,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,究竟是什么感觉,她说不清,总之在听了霍卓的故事后,她的心竟如被撕扯般的痛,虽没有一点记忆,可十五年前在东瀛岛上发生的事却清晰的映入她的脑海,她仿佛能感应到那日的情景,一个悲伤绝望的女人双眸呆滞的看着地上被“摔死”的女婴,想哭,但眼泪早已流干的情景,那凄凉的一幕仿佛横跨十五年折射进冰吟的心底,一股凉到彻骨的寒意瞬间将她贯穿。 心,好疼,是为了那个在异国他乡受尽折磨的女子吗?还是为了那因孩子的死而发疯的母亲,她不知道。总是心就是好痛,从来没有过的痛狠命的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。生硬控制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潸然而下,将一张秀美的小脸洗得更加晶莹剔透。 她攥紧拳头,以眼角的余光冷冷扫视着身边的男子,目光里透着无法压抑的愤怒,就在刚才锦阳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,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总也想不通,此时见他停止了叙述,转眸冷眼看着她,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平的怒气“既然爱之深,却又为何伤她那样重?” “我……”短短的几句问话,却让锦阳哑口无言,其实这些年来,他也一直在问自己,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做,霍卓说他并不爱她,只是心里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,可他一直不愿承认,如今这个问题再次经冰吟口中问出,他扭头看着她眸中强烈的恨意,那样的目光与当年的霍卓如出一折,锦阳一惊,这大概就是母女天性吧,心心相连,她恨他?那他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,她心疼阿卓的过去,愿意原谅她呢? 想到这,心中的喜悦代替了压抑的理智,想也不想就突口问出“冰吟,你肯原谅阿卓了?是不是?”“没有,你多心了,我只是就事论事,你别多想。”冰吟失口否认,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当年的事,想到自己前几天对霍卓说过的话,她的心里涌上一丝歉疚,那样刻骨的伤害对骄傲的她来说将是终身无法磨灭的硬伤,自己却那样羞辱她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肆意的中伤,她该是多么的心痛。 越想心里越是不安,到后来她竟然很想去看看她,心里的担扰随着自己的思绪越来越甚,她摇摇头,将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海,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不想让锦阳看出她的担忧。 “冰吟,我知道,由于你的身世爆光,影响了你和夏寒清的婚事,你心里有怨,有恨,但我想请你不要恨阿卓,她是无辜的,我才是罪魁祸首,杀夏家全族的人是我,强暴你母亲的也是我,将你摔死导致你失散多年的人还是我,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,如果你要恨,请你恨我,只要你能原谅阿卓,跟她母女相认,我就站在你面前,随你处置”锦阳的心随着他的话音而跳的飞快,上前几步来到冰吟面前,抽出自己的佩剑递到她手心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 冰吟握着手中的剑,以前觉得它轻如鸿毛,任自己随意挥舞,想要杀谁都易如反掌,可现在她却觉得它万分沉重,仿佛她手里拿着的不是剑,而是一把千斤重的巨铁,压得她几欲窒息。 好半天冰吟都没有反应,锦阳疑惑的睁开眼,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然离开,而自己却毫无所觉…… …… “孩子,不要,不要离开我,不要……啊……”尖利的叫声中,霍卓满头大汗的惊醒,双眼在短暂的呆滞过后恢复了清明,她长长的出了口气,暗自感伤,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这也不知是第几回了,自从那日冰吟绝然离去后,醒来后她的脑海里就不停的浮现那日的情景,冰吟的泪眼,冰吟的绝望,还有她在听到自己身世时浑身散发的凄凉气息,这一切都深深的映在霍卓的脑海里,总也挥之不去。 而且自那以后,她就夜夜作梦,梦里冰吟冷漠的眼神和绝情的话语如一根刺狠狠的扎着她的心,她恨自己,一想到这心就好痛。 “阿卓?你怎么啦?”这时,房门被用力推开,苏战英焦急的闯进来大步走到床前,看着布满冷汗的妻子呆坐在床上,叹息一声,走到床边抬手扶上她的额头,感受到她冰凉的温度,心疼的问道“又做恶梦啦?” 、、.。